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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聽聞遠方的自殺事件
那時我正處陽臺，眺望彼岸的鳶尾花
綻綻然的花朵像極了婆娑起舞的蝶，使我不禁
憶起，在我沉眠許久的那段韶光
我也曾夢過自己竟幻化成一隻蝴蝶
在初春的三月，彷彿受到蟄雷的牽引
停佇於鳶尾花叢中
就地尋找自己前世的蹤影
為能看見更遠更遠的景象
我把足踝鑲進隔欄的雕孔
心幡然一悸
順勢將雙手抽離扶檻，騰空作出翱翔的姿態
俄頃間，竟宛若天際的那隻孤鶩
時而盤旋降下
時而浮搖直上
累了，便收起雙翼
憩落在河道旁汲一喙
清泉。就是這條河將世界一分為二的
那涯有花、有蝶、有鴻鶩、有山有水
這岸卻只有汩汩不止的駭聞
如果從未發覺我們曾互相剽竊彼此的心意
似乎連此座樓宇都將會是錯覺
直至遠方再度熄滅幽暗的篝火
我總沒有見著昨夜的星宿與月亮
如同我翔實深知：
一旦成了人
就又是下輩子的情景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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